德州公安:我和我的“警察”父辈

电影《我和我的父辈》上映

让很多人翻开老相册

回忆自己与父辈的故事

他们是照亮前路的灯塔

是千里之行的起跑线

亦是人生旅途的归处

……

我的师父叫杨逢松,是个典型的山东汉子,1米75的个头,180多斤,总是一脸的严肃。有人说他活得随意,因为他不讲究吃穿;有人说他活得认真,因为无论是大案,还是小案,他都有一股较真的韧劲。

师父言传身教,带我做事、教我做人,就在他带领着这个曾经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逐步成长为一名能独立办案的业务能手时,命运却跟我们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铁打的身子也经不起他没日没夜的熬,从2013年开始,师父总是肚子疼,也明显消瘦。有一回他因为身体不适晕倒在出警的路上,最终被确诊为胰腺癌晚期。在他住院的那段时间里我不愿意去看他,因为看见他日渐憔悴的样子我着实心疼;可我又忍不住一次次地跑去看他,我希望他快点好起来,能像原来一样带着我去审案办案。

他休养期间,从前去探望的同事口中听说我主侦了一起杀人强奸案,竟瞒着家人骑自行车跑到单位,翻阅卷宗,发现了两处纰漏,交待我再去侦查。返回时,因为体力不支倒在了病房楼前......

师父在我心目中更像是兄长,有时也像父亲,是一个早已融入了我生命中的亲人。五年来,我早已习惯了他在我身边,习惯了和他配合抓捕,习惯了他做我踏实的后盾。没有他的日子我就像是少了主心骨,那种滋味只有自己知道。

我至今还清楚地记得师父弥留之际说的那些话。他说:爹娘,对不起,儿子不能给二老尽孝了;媳妇,对不起,我不能陪你白头到老了;宝贝,对不起,爸爸不能看着你上警校了;锟儿,对不起,师父不能陪你了......

我的父亲是一名退休民警,我是一名从警25年的民警,因为从事同一份职业,所以在三姐妹中,我与父亲尤为谈得来,关系尤为亲密。

父亲很聪明,上学时成绩一直名列前茅。但高考取消,未能上大学,这也成了他心中永远的遗憾。他当过电工,当过老师,直到成为一名人民警察,他觉得找到了最适合自己、最能实现他人生价值的职业。他从基层刑警大队的技术员一点点干起,一步一个脚印,直至走上领导岗位。

上大学之前,我对父亲是“敬而远之”。那时,父亲在刑警队工作,每逢遇到疑难案件时,他就成宿成宿地不回家,即使回到家,也是神情凝重,一支烟接着一支烟地吸,依旧沉浸在案件中,不容得家人半点打扰。为了破案,抓获犯罪嫌疑人,父亲更是勇往直前。在一次抓捕犯罪嫌疑人行动时,父亲被犯罪嫌疑人手中的钳子砸到颈部,差一点就砸到头部,想想就后怕,可父亲淡淡一笑说:“破案是警察的天职,无论什么情况都得往前冲”。因为父亲对工作的痴迷、对家人的忽视,所以我对他是既尊重又有些怕。

上大学时,父亲是我的良师益友。父亲出于对警察职业的热爱,为我报考了公安院校。“为什么是我?”“虽然你瘦弱,但你坚强、执着、能吃苦,上大学后,要多学理论知识,还要学会思考。”父亲的话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中。大学里,每每遇到困难与困惑时,我都向父亲求救,父亲总是认真教我方法、给予我力量,在他的帮助下,我顺利完成了学业。

工作后,父亲是我坚强的后盾。为了让我安心工作,父亲和母亲为我带孩子、做家务,为我解除一切后顾之忧。姐姐和妹妹曾经开玩笑道:“爸爸就是偏向警察”。“无论在哪个岗位上,都不要忘了警察本色”,我知道,父亲是要我忠诚、勇敢、执着,做好做精工作。

感谢我的警察父亲!

1977年,父亲从部队回来成为一名光荣的人民警察,30年后,我循着父亲的脚步,加入警察队伍。两代人,隔的是时光荏苒,不变的是代代相传的警察情怀,和对这份职业的坚守和忠贞。

印象中的父亲每天穿着警服,骑着自行车从早忙到晚,无论在哪个岗位,似乎都离不开那个“忙”字。生活中他是一位“缺席”的父亲,家长会上见不到他的身影,餐桌上很少有他的陪伴,在家的时间屈指可数,但是早出晚归的他有个习惯,不管多晚回来,都会悄悄推开卧室的门看看我,渐渐的,睡梦中照进屋里的那束光和床边的黑影成了一种期待,成了父女俩特殊的交流方式。

父亲是我心中的英雄,大檐帽、板正的警服、匣子枪,特别威武。他很严肃,对我要求比较严格,每次做错事情总会很严厉的批评我,虽然心里很害怕他,但我知道爸爸最爱我,是个“女儿奴”,小时候出门旅游经常把我放在他的脖子上,好像永远不用走路,照片中的小皮鞋总是干净闪亮的。

不论是在公安岗位还是政府部门,父亲坚毅果敢、精益求精的品质深深地影响了我,成为我坚实的后盾。因为热爱,所以担当;因为忠诚、所以坚守。脱下军装换警服,我扛起父辈的旗帜,以同样神圣的敬礼姿态,一心为民的服务情怀,恪尽职守,勇于担当,无私奉献,在平凡的从警道路上继续砥砺前行,用实际行动续写对平安的坚守!

老爸已近古稀之年,我也迈入了不惑之年。老爸,你可能不知道,二十年前当我迈入警校的那一刻,就暗下决心:要做一个像你一样的人民警察!

老爸76年从警,算起来已经是有四十多年警龄的老警察了,他干过治安,干过户籍,干过刑侦,老爸对警察工作的热爱是由衷的,是发自内心的,他珍藏着从警以来四套不同时期的警服,这些警服不仅见证了他的工作经历,更寄托了他对警察这个职业的尊敬和热爱。

小时候,觉得老爸穿警服的样子很帅很威风,有个当警察的爸爸是在朋友们面前炫耀的资本。但小小的我内心也有失落——老爸是个经常缺席的人,家长会缺席,亲友聚会缺席,外出旅游缺席,过年过节也缺席……“爱缺席”的老爸还振振有词:“爸爸工作忙,丫头最听话。”加上妈妈也是工作狂,于是我成了个吃百家饭的小孩。现在这个孩子自立自强、健康快乐地长大了,还子承父业成为一名光荣的人民警察。当上警察的我渐渐体会到了这份职业沉甸甸的荣誉感和责任感,体会到了老爸当年舍小家顾大家的情怀,体会到了警察职业的传承精神。老爸,接过你手中的“枪”,我会把它当做生命一样去热爱!

我的人生曾有过多种规划:高中的我想要攻读物理,因为我喜欢天体运动喜欢用公式去计算星体间的关联;大学的我想要成为一名记者,用我的所学与一颗炙热的心发掘生活的冰点……然而现在我成为了一名警察。

自小我就和警察朝夕相处,因为我的父亲就是一名警察,一名兢兢业业从警27年的基层民警。我见证了警服样式的变化,亲历了警察家庭的喜乐,如果一定要给我的选择找一个理由,那便是我的父亲。

我的父亲是一个对待工作极其认真的人,他辗转了多个乡镇派出所,先后也干过经侦、看守所、办公室等科室单位的领导。他很少在家里说关于工作的事情,我也很少了解他的工作内容,一直以来我以为他的工作很清闲,直到我读高中时在外求学,每个月一天的假期尤显珍贵,在父亲来去匆匆中,我第一次发现父亲的头发白了那么多,也第一次重新认识父亲工作的辛苦。我读大二的时候,父亲工作压力越来越大,大到他整夜失眠难以入睡,通过中药调节却因为体质问题导致了肝受损,那是我记忆里第一次看到父亲躺在病床上。所幸服用剂量不高,一个月后父亲出院了。

在我报考岗位时,父亲非常希望我也可以成为一名警察,我想这应当是一种极强的职业荣誉感与职业自豪感。我的父亲案头没有散文诗,有的是一本本卷宗;我的父亲没有佝偻的背影,有的是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的坚毅。我终于不负父望,跻身警察的行列,可以用一生去追随父亲的脚步,读懂他的人生,传承一份信念与责任。

当我当上警察的那一刻,周围同事曾经羡慕地对我说:你是警三代呀,警察世家呀!听着这样的话,其实我的内心是很自豪的。

我的爷爷是一名警察,我的姥爷也是一名警察,他们都曾在原陵城县公安局工作。因爷爷去世早,在我幼年的印象中变得较模糊,而我从小便在姥爷及父亲的警察形象中长大。姥爷告诉我,她有两个女儿,但不知怎的都没有当上警察,就想一定要找个警察当女婿,结果“百里挑一”就选中了我父亲。当时我的父亲英武帅气,是陵城公安局的一名办案骨干。

年幼时的我,看着父亲身着帅气的警服,看着父亲早出晚归的背影,听着父亲随时接听的电话,便萌生出这样一个简单的理想——我也要成为一名警察,和父亲一起在黎明前出行,和父亲一起黑夜中回家,和父亲一起并肩作战,和父亲一起成为和平年代最可爱的人。

小时候习惯了父亲随时被单位叫走加班、值班、出差,好奇警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职业 ,于是一有空就吵着让他讲抓坏人的故事,他讲得兴奋,我听得更是开心,一边听一边想象着自己有一天穿上警服的样子,慢慢在心里埋下了一颗种子。时间越长,越想去看一看父辈们为之倾尽青春的从警路到底有多美好,而当我真正走上了这条路,才发现这条路的两旁没有鲜花美景,还会被随时而来的危险包围,支撑着一代代公安人走下去的是身上的那份职责和使命。

2013年,我如愿当上了一名警察,我们是名副其实的警三代,岁月荏苒,变化的是父辈容颜,不变的是我们从警初心。

我的家庭,从新中国第一代警察开始延续至今。

我的外祖母张俊婷同志作为一名狱警,在祖国的召唤下加入警察行列,工作期间默默无闻、兢兢业业,保持着那个时代的朴素作风,以女性独有的柔情和耐心感化教导犯人,让一批一批的服刑人员重新抬头挺胸回归社会。

在警察家庭的氛围下,外祖母的小女儿李玲又嫁给了警察吴兆河,在德州监狱工作,对服刑人员循序渐进地从劳动改造到思想改造,练就了一批行业人才,让他们回归社会后有一技之长,更有甚者成为行业中流砥柱和翘楚。

我在父亲吴兆河的带领下,接下“第三棒”,于2013年加入公安队伍,工作期间,主动向祖辈父辈看齐,不断进取,担当有为,牢记共产党员身份,立足本职,践行初心使命。

三代人在中国共产党的带领下,坚定方向,不忘初心,共产党人的情怀辈辈传承,代代学党史,代代做好党的“刀把子”,谱写一部红色家庭史。

像山一样挺拔,像大地一样忠厚——这,就是我们的父辈。从筚路蓝缕到强盛富足,我们习以为常的今天,源于父辈拼搏奋斗的昨天;青丝变白发,才换来如今的盛世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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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德州公安 编辑|苗欣
审核|朱代军 终审|尹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