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粽子的小姑娘

□张勇

近日，闲暇时间多了，思绪常常恣意流淌。今天，不由想起那个卖粽子的小姑娘。

1997年，我们姊弟陪母亲到济南肿瘤医院做切除肿瘤手术。为了方便，我们在医院附近租了能自炊的小房子。母亲受着病痛的折磨，没有一点食欲，我们天天为母亲能吃到可口的饭食而发愁。二姐和我弟弟在医院守护母亲，我负责做饭。

有一天，我刚走出医院门口，就听到了粽子的叫卖声。走近一看，是一个长得清秀、瘦弱，大约有十五六岁的小姑娘 ，推着载有粽子箱的自行车叫喊。小姑娘把粽子喊成（囧子）把江米喊成（张米）。我买了几个粽子，没想到，刚走到病床前，母亲见了那用苇叶包着、散发着甜丝丝香味的粽子，眼神一亮，脸上竟然有了一丝笑意。我看着母亲香甜地吃着，心里也亮堂许多。

我连忙走到大街，告诉小姑娘:“母亲见到你的粽子，笑了，多久没见到母亲的笑了。以后每样粽子都要点，请送到出租屋吧，谢谢你哟。”当时，小姑娘也欣喜地笑了，连忙点点头，脸色红红的。看得出，她心里比喝了蜜都甜。那样子，至今我还记忆犹新。

那时，我们天天揪心，脸上也没个笑模样。但每当听到小姑娘叫卖粽子的甜润声音，我们姊弟脸上都不由浮现出笑容，感觉轻松多了。因为她的叫卖声，特殊而有味道 ，更重要的是，她给病重的母亲带来了一点口福，送上了一丝甜美。那时，小姑娘的叫卖声，成了我们压抑、难熬日子里的期盼，成了昏暗出租屋里的一缕阳光。

现在算来，已经24年了，小姑娘的音容笑貌犹在，那甜美的叫卖声犹响。现在她已经40多岁的年纪了，已经为人妻、为人母了吧，不知她现在生活得怎样，我多么愿意把我对她的美好祝福和深深感谢向她当面表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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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 李玉友

审核 | 朱代军  终审 | 尹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