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渡禹门口
1948年春,蒋介石指示胡宗南纠集地方武装和调集6个整编师的兵力,分别驻守于甘泉、宜川、韩城、富平、咸阳、淳化一带,妄图阻止我西北野战军新的战役攻势,进而反扑我晋察冀边区。毛主席运筹帷幄,针对这一阴谋,决定将计就计,集中兵力,围歼宜川之敌,运用围城打援的战术,诱敌增援,消灭援军于运动之中,打一场大歼灭战。
彭德怀司令员根据毛主席这一部署,指挥一、二、四、六纵队于2月初完成了对宜川守敌胡宗南部整编七十六师之二十四旅重重包围,实行佯攻。此时,胡宗南即令其嫡系二十九军军长刘戡率整编二十七师及整编九十师轻装沿洛宜公路北进火速增援宜川。敌人已上钩,我野指即命三、六纵队各留一部继攻宜川,其主力均向瓦子街地区运动,设伏于丁家湾、任家湾南狭窄地带,呈一个大口袋,待援敌深入后聚而歼之。在这同时,张仲瀚的六旅随二纵受命西渡黄河,插入敌后切断援军退路,以便配合兄弟部队“关门打狗”。他们由晋南东北之曲林镇出发,日夜兼程,向指定的渡口地一禹门口附近集结。
张仲瀚
禹门口地处汾河和黄河会口处,河宽约有500来米,水流湍急,两岸地形险要,西岸守敌是韩城陕保六团,布防于黄河沿岸阎家岭、王头村和上、下峪口一线,其团部以两个营的兵力扼守在渡口附近的禹王庙及扬山庙据点,并修有较坚固的河防工事居高临下,对我渡河极为不利。为此,王震司令员召集旅、团以上干部会议,讨论渡河方案。与会干部纷纷发言,大多建议避开禹门口,绕道在下峪口登陆。这个问题,张仲瀚在接受任务之始,就一直在琢磨着。他派人做了周密调查,现在已是“胸有成竹”了,他极力赞成禹门口抢渡这个方案。他说:“据我的侦察,敌陕保六团系地方团队,虽有两个营兵力驻守禹门口,且有较坚强的工事,但该敌装备简陋,火力不足,布防分散,接应不便,军纪松驰,战斗力不强;禹门渡口虽险要,但河面不宽,我轻重火器均能充分发挥威力况且,距禹门口不远,即有公路直通韩城,便于我军登陆后迅速开进。常言道‘兵贵神速’,这样有利于我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插截援之敌。有鉴于此,我的意见是在禹门口强渡。张仲瀚言语不多,有根据,有判断,理由充分,说得在座的人点头称是。
禹门口
这个意见也正是王震司令员在考虑的,他紧握拳头往桌上用力一砸,用赞扬和坚定的口气说:“仲瀚讲得好,我同意,就这样决定。”接着他把这个方案向指挥部作了汇报,当即得到了彭总和毛主席的批准。于是,王震安排张仲瀚的六旅在禹门口先行夜间强渡,四旅、纵指、九旅依次紧跟,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张仲瀚深知他们二纵这一任务的完成,关系歼灭战全局的成败,而强渡黄河成功又是完成狙击任务的前提,便和指战员们反复研究,周密部署,于2月20日夜即调八团、九团各一小部,隐蔽于渡口,进一步观察敌情,赶修船只,抢筑阵地。七团则进行深入动员和战斗编组,并在当地群众帮助下制作渡河器材及救生器材。由于组织严密,当我完成火力组织、拖船下水、抢架登船便桥一切停当后,敌人仍未发现我军渡河任何动静。23日夜,在猛烈炮火的掩护下,张仲瀚命七团冲锋强渡,敌陕保六团措手不及,闻风丧胆,弃防而逃。只激战数分钟,禹门渡口即被六旅完全控制,使后续部队顺利渡江,并乘胜直向韩城进发,按计划插入敌援军背后。
这时,援宜敌军已进入瓦子街一带我伏击圈内其先头部队也与我三三六纵队激战于丁家湾、任家湾东南地区,遭受我伏军沉重打击,此时敌军长刘戡才发现已陷入我军重重包围之中了,急率军向洛川方向突围。而张仲瀚的六旅和二纵的全体指战员已在王震指挥下,占据了洛宜公路的两侧高地,以猛烈的炮火,堵住了他的去路。敌人被压了回去,龟缩在我军安置的“大口袋”里。紧接着,彭总命令西野向敌军发动全面的进攻,援敌刘戡部被聚歼于瓦子街及任家湾东南地区。敌九十师师长严明拔枪自杀了。刘戡躲藏在一个学校里,自知无法脱逃,便把所有机密文件烧毁,把身边所有的机要人员枪杀后,也拔枪自杀了。
瓦子街战役共消灭胡宗南匪军3万余人,生俘敌二十九军官兵7000余人。
(故事整合自《巴州文史》,作者张钟诚)
来源:宁津县文化艺术中心
编辑|石秀秀 通讯员|杨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