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粽香情
□王淑芬
仲夏五月,骄阳似火。迎面而来的不仅是夏天特有的炎热,还有洋溢在人们笑脸上的炽热情思,更有浸透心底的氤氲粽香!端午节的味道好浓!
端午节,在我们这里俗称为“五大五”,是流传千年、纪念爱国诗人屈原的传统节日。一到四月,各大商家就积极备货,各类粽子琳琅满目,品种齐全;大街上,当地人包的风味粽子更是散发着缕缕馨香,让人垂涎欲滴。虽然商场里的粽子非常好吃,但我更喜欢品尝亲友们包的粽子!喜欢细细品味蕴含其中、千金难买的那份情意!这不,离过节还有七八天呢,就吃上了朋友送来的香甜粽子。别看我不会包粽子,但吃到的粽子样式却不少。每家的粽子味道各有千秋,相同的是,从中我品到了那感动于心的浓浓情意,欣然享受并陶醉着……
每每品尝,我就想起小时候母亲包粽子的情景。那时候家里穷,只有年景好点的时候,才能吃上粽子。没有竹叶,母亲就用上年采集晒干的苇叶;没有糯米,就用做粘糕的黄米来代替。母亲把精心挑选出来的饱满红枣儿和金灿灿的黄米,用清水泡上。劳作一天的母亲,利用晚上时间,包上半锅粽子,大火烧开,然后改成文火。听着锅里沸腾的声音,闻着扑鼻的香甜味道,等得我好心急,恨不得一口吃到嘴里。一个劲儿的问:“娘,快熟了吗?还要等多长时间?”娘抚摸着我的头,笑眯眯地说:“芬儿,先看会儿书,一会儿就熟!”美味在即,手上虽然拿着书,却心不在焉,不停地到灶前看看,缠着娘快点。好不容易听到娘说:“熟了!”我一个箭步窜上来,摩拳擦掌,眼睛不眨,看着娘掀开锅盖。满屋蒸气升腾,香味弥漫,一个个绿茵茵的粽子在等着出锅呢。娘先捞出几个放在碗里,用凉水冲下,一层层扒开,金黄喷香,红枣镶嵌,咬一口儿,粘粘的,香香的,甜甜的,那叫一个爽啊!母亲在一边看着我的吃相,笑了。至今想起来,还让我直流口水呢……
在我心里,粽子早已超出了食品范畴,更代表着款款流淌、浸润心扉的真情!虽然带有母亲味道的粽子吃不到了,却常常吃到老师亲手包的……
记得2000年端午节的早上,我正在一个摊位前买油条,忽然听见有人招呼我,我扭头一看,是郑学英老师。“芬,刚包好的棕子,快拿回家趁热吃吧!”我接过一袋子沉甸甸、热乎乎的粽子,一股暖流涌遍全身,眼睛不由湿润了。“郑老师,您得起多早包这么多啊,还亲自跑一趟,我去拿就行啊!”郑老师微笑说: “没啥,等你拿说不定就凉了。”……我这一路走来,从上学到工作,从少年到中年,所走过的每一步,都有来自她对我的深切关心、厚爱和扶持!她对我的情意何尝不像这热腾腾的粽子,一直温暖着我的心呢……
我曾尝试过包粽子,那个过程真是一种美妙惬意的享受!那是2001年端午节的上午,秀珍大姐打电话让我去她家包粽子。只见大姐把糯米、枣脯放在竹叶上,叶子上下翻飞,飞快缠上丝线系好,三下五除二,一只粽子成型了。我看得眼花缭乱,跃跃欲试,拿起竹叶,笨手笨脚的包起粽子。真是欺生啊,东西在我手里就是不听话,怎么摆弄都不行,我急出一身汗,在大姐的指导下,勉强包了一个形状怪异的粽子。“不看样子,好吃就行!”秀珍大姐鼓励我。我继续包着下一个……满满一大锅,我包的粽子也就几个。粽子终于出锅了,腾腾热气中,找出了我包的。虽然其貌不扬,但因为是我亲自动手,所以吃在嘴里,感觉特别香甜。大姐看我咂舌得意的夸张吃相,一个劲的乐:“你这个活宝啊……”我嘿嘿笑着……拎了一大包粽子,乐呵呵地回家了。
今年还没进五月,我就一饱口福,早早品尝到了氤氲着闽东福鼎磻溪风味的香粽。茶是我的最爱,是茶,让我和皮肤白晰、声音甜润的40来岁的福鼎茶妹月莲结缘相识,她是我的茶师益友。倾心交往20多年,情同姐妹。每次一见面,莲妹的一声“嫂子”,我的一句“妹妹”,顿觉心里热乎乎的。落座后,以茶代酒,倾心说茶,茶言茶语,滔滔不绝,不到天黑,我都舍不得离开。当我从出租车师傅手里接过沉甸甸、热得烫手的粽子时,一种感动油然而生。月莲妹妹那么忙,还挤出时间包粽子让我品尝,这份情义让我珍惜。三角形的粽子,由豹纹竹叶包着,白色细线紧紧缠绕,一个个好大好沉,像是艺术品,煞是迷人。我小心翼翼地慢慢打开,糯米、红豆,咬上一口,里面还有香气逼人的肉呢。我喜欢吃肉,再加上糯米特有的香味,忍不住大快朵颐,连连称赞莲妹妹的绝佳手艺……
每年的端午,延续发生在亲友、邻里间有关粽子的感人故事,让我近距离感悟着这份暖,享受着这份情!忽然,我萌生了一个念头:今年我也要包粽子,让关爱我的老师、亲友,吃上我亲手包的粽子,传递一份发自肺腑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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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 李玉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