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个音频故事 讲述英雄历史(95)| 耳际犹闻战鼓声


耳际犹闻战鼓声


1948年初,二军党委指示所属各师开始办报,并决定按照序列公布了报名:军报为《战胜报》,四师为《战声报》,五师为《战旗报》,六师为《战鼓报》。

《战鼓报》于1948年春启动,师长张仲瀚特地为其题写了报头,政治部请人刻成梨木竖形条戳,每期都可使用。文革前它还被保存在宣传科,可惜在“浩劫”中毁失,一件珍贵文物从此永远消失。不仅如此,《战鼓报》在战争时期和文革前的合订本也荡然无存,每念及此,政治部的几位老同志无不扼腕泪落、掩目长叹。

《战鼓报》初由宣传科干事刘琴负责,他是新四军的老战士。后由崔春浦接办,他是1938年的老战士。此外,于岱山、史志仪在进疆以后轮流主持编印。进军酒泉前,张桂林同志刻写腊版;进疆前后,毛德慧、刘羲先后各刻写过一段时间,进疆后,全疆军队展开大生产运动,在紧张的开荒过程中,《战鼓报》一度改为《建设战线》,刊出六期即告中断。1958年大跃进开始,一个办报高潮接踵而来,师党委决定让《战鼓报》复刊,于十月底调我到报社负责。11月,在一片大炼钢铁的欢呼声中,《战鼓报》又和大家见面了。1960年,师机关从焉南迁库尔勒,报纸由油印改为铅印。但条件极其困难,不仅铅字无法配套,而且纸张也时断时续,尽管如此,报纸依然坚持照常发行,有时不得不用木刻字代替所缺铅字。1962年,我工作变动后,相继由季国纲、杨文潮负责接替。到了1966年,《战鼓报》和全国大小报纸的命运一样,一个接着一个被极“左”逆潮吞没,从此《战鼓报》由诞生到“覆灭”,断断续续走过了十八年的艰险历程。    


战鼓报


《战鼓报》可分两大阶段作一简述,即战争和建设两个时期,后一时期曾一度中断。

1948年的报纸在荔北、黄龙山时期最为艰苦,所有办报“行头”全靠办报同志肩挑背扛。为了减轻负担,领导曾派一名“挑夫”专司挑运。1949年,又配一头骡子驮运,办报业务全部都在行军打仗的夜间完成,尤其是刻印工作最为紧张艰繁。编辑人员白天穿行在连队之间,边听边记,收集素材之后,几乎没有时间整理,只好一边口授,一边刻写。灯光如豆,浓烟直冒,刻写同志每当念完也必须刻完,刻完粗校,马上印发,常常夜战未央,目未交睫,起床号又响了。

三件小事值得大书特写:一是自制油灯。一个废旧墨水瓶,剪下捡来的铝皮牙膏瓶头,捻线为芯,穿口而出,瓶注清油或石油。有时烟雾太重,便在油中加盐少许,以减弱黑烟浓度。这种土灯,如能保存至今,可谓又一珍贵文物。二是黄龙山区坡陡路窄,尤其雨后夜行,更是路滑如油。一次不慎,油印机摔成碎片,油墨流失殆尽,大家心如火燎。有人建议在路旁找一块平整青石板,刻好的腊纸覆于纸上,再用一根仔细打磨好的竹片,糊上油墨,以手抹匀,慢刮轻提,果然印如机出,清晰不减昨昔,下发后谁也看不到这是油印机之外的“产品”,令人真假难辨。三是战时条件瞬息万变,一次油墨用光,又无处买到,正值雄师过江,南京解放,回到人民手中,振奋人心的消息从电台传来,为使全师指战员及时了解到这一特大喜讯,我们千方百计以蓖麻油掺锅底黑灰熬制成代用品,试用之后,纸上油迹浸漫,效果极不理想。有战士建议加入一些松香粉,果然有效。继用之后,简直可与市售成品比美,难题迎刃而解。正式出版报纸太慢,于是马上出了一期大字号外,字大文短,简捷快速。不一刻,几百张号外飞到全师班排战士手中。新中国成立的消息,再度使用此法,史册一刻,也曾在基层报中创下记录。

六师在西北战场上可歌可泣的战绩,斩旗夺隘;流血牺牲的英烈,前赴后继;梯山的勇猛,永丰镇的顽强,西府行动的抗击,急解彭总之危,扶眉战役后一系列的神速追击等,《战鼓报》一一记录在报。同时,为革命捐躯的刘英、陈国林、乔鉴如、粟政通,以及盘肠作战的韩德荣等,他们的英勇事迹,个个跃然纸上。进疆之初,十七团南大渠铁锹猛摔渠土200次的大比赛,“气死牛”的人拉犁,“赛铁牛”的巨型坎土镘等,《战鼓报》也均作过鲜活的速写素描。昔日的血火剑炮、轮蹄征逐,艰苦时期的赤手空拳、露宿穴居,以及与敌人的顽强斗争,与大自然的旷日拼搏,《战鼓报》可说一步不落地为其喝彩叫好,击鼓助阵,文武相辅,同步向新社会、新时代奋力前进。

(本文整理自《巴州文史》,该书系巴州政协文史资料渤海教导旅特辑)

来源:宁津县文化艺术中心
通讯员|杨扬 编辑|石秀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