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 孙之勇:归意正浓

吃完晚饭,我点燃一根烟,慢悠悠地喝着茶,听着一首歌——《一江深情》。

“为什么我们要离开家乡,只因为心中怀揣梦想……”是的,当初我们离开家乡,出去闯荡,就是因为心中有一个梦想。也正是因为怀着对美好生活的向往,风里来雨里去,一路披荆斩棘,奋勇前行。

童年的梦里,诗和远方也在心里生了根,发了芽,早早便离开了家乡。一路走来,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斑驳的日记里,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心酸与创痕。在跌跌撞撞、悲喜交集中,有一个声音时常在耳边响起,愈发清晰:好想回家!

从几年回一趟家,到一年回一趟家,再到几个月回一趟家。几经往返,看着儿时的伙伴,看着愈发年迈的父母,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临走的时候,总不忘捧一把泥土悄悄地藏进行囊,好在想家的时候闻一闻老家的芳香……

我的老家坐落在黄河故道之畔,京杭大运河之滨,她就是闻名遐迩的金丝小枣的故乡——乐陵。这里历史悠久,文化璀璨,是一座千年古邑。既是龙山文化的发祥地之一,又是抗战初期山东六大战略区之一——冀鲁边区核心区。

记忆里的乐陵,颠簸的乡村土路,尘土飞扬。破旧的县城里,找不出几座像样的建筑,狭窄的街道坑洼泥泞。

岁月流金,时光荏苒,经过30多年的变迁,如今的乐陵正上演着沧桑巨变。和谐乐陵、诚信乐陵、活力乐陵、生态乐陵、健康乐陵全面推进,富美和谐现代化区域性中心城市正加速形成。眼望着乡村环境越来越美,乡亲们的精神面貌屡换新颜,从和谐文明的社区到富美自信的乡村,从满怀希望的幸福笑脸到守望相助的丝丝感动,枣乡大地振翅欲飞。

一次同学聚会上,一位好友说:“曾以为出门谋生,好出人头地。返乡后才知道,留在老家的人才是能人,在外面的只能叫背井离乡!”是啊!他们出生在这片土地上,扎根在这片土地上,奋斗在这片土地上,把乐陵打造成一个现代化的魅力城市。他们才是最值得敬重的人。故乡,就是母亲。无论我们是受了委屈回来,还是衣锦还乡,她都会温情地接纳我们,包容我们。而让故乡有这份胸怀的,恰恰是不曾离开不曾放弃这片土地的人们。他们,是故乡的人,是拥有枣树一般精神的人,是拥有枣花一般品格的人。

年少不觉家长好,此时方知乡愁长。越是长大,心里就越是愧疚;越是成熟,心里越是不安。故乡的召唤,时常会刺痛浑身的每一根神经,久久不能恢复。也许,只有叶落归根,才能抚慰不安的灵魂;只有回归故里,才能减少心灵的伤痛。这份情,这份爱,这份永久的思念,朝朝暮暮、岁岁年年,愈来愈强烈地让我感到,归意浓浓……

恍惚中,我已走进了家乡的那片万亩枣林。我深深地呼吸着,我陶醉地眯着双眼,伸着脖颈,仰着脸,我尽情地雀跃着,情不自禁地呼喊起来:母亲,我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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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赵治红
审核|钟伟 终审|朱爱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