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 门 的 人

□于春峰

头顶着一片雪花

焦灼不安的我

追寻着每一天的你

透过每一片凝重的叶子

沿着带着露珠的萼瓣

在蜜蜂嗡嗡的震颤下

每一次喉结的翕动都伴随着

我敲打的又一扇门

而你总是在灯光下啊

模糊不清

终究还是成了那个

乞讨者

拂落了满肩可怜的目光

如箭的鄙视在我的脚后

叮当作响

直到我驻足在一扇积满灰尘的门前

头顶的雪花依然

不敢融化

门上的玻璃是那样厚啊

尽管能看到那双亮亮的眼睛

尽管你能看到我在拍打 在呼喊 在跳跃 甚至分明

我在掩面而泣

哭声掩埋不了一个梦中的名字

但你还是听不见我说的任何一个字母

你的世界屏蔽了我的声音因为

你摇了摇头

而我再也没有文字凑成诗行

再也没有明媚的脸庞迎和着

你的审视

我只有这一颗破碎的不成样子的心灵

纠结着等待你的目光

缝补填充温暖

敲门的人啊

恰好一朵雪花融化了

那绝不是你腮边的那滴泪

那只不过是我心头的一杯酒

就这样擎着擎着

直到你的眼睛我的眼睛

都泛起了酒花

打湿了  打湿了

一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