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大地写人生
——于春峰诗集《北方,我的北方》读后感
□戚宗普
甲辰年初冬,于春峰的诗集《北方,我的北方》结集出版,欣喜之余,手不释卷……整部诗集收录了他近十年来在工作之余创作的187篇题材多样、风格不一的诗篇,他用火热的诗人之心,敏锐的诗人之眼,出口成章、举笔成诗的智慧,真挚朴实的直白语言,感恩父母,歌颂家乡,吟咏爱情,赞美时代,阐扬大义,启迪人生,每一篇诗歌都释放着浓郁的时代正能量,读来令人心潮澎湃,感慨良深。
于春峰感恩父母的诗,格局高远情深,读来令人热泪盈眶。《喊一声,我的娘啊》中这样写道:时光的背影里/为什么我总能看到母亲/托举的双手/她踮起脚也要把我们送到/离阳光最近的地方。她精心地把我们打扮成/一片片叶子/娇艳欲滴/而在日子的最深处/她默默地向下/一直向下扎下去/扎下去啊/成了一条孤独的/根……
在《写给父亲的歌》中,于春峰这样抒发情感:今天我才深深地理解为什么您总是沉默/沉默着把自己燃成了一支烟……或许/我只能生活在您的/窗外/那是您把我们的翅膀啊/交给了/蓝天/被您深深的抬头纹刻凿过/被您的衣角抚摸过/我们这些您精心捡拾的/种子/已经准备好了风,雨/绿色的鸽哨/结痂的疤痕/涨红了脸的奖状/打湿枕头的梦喃……字里行间,古训使然。爹娘在,可四海为家,情有可寄,有人可依,心有归处。当身边的一道道风景变成了回忆,风景依旧在,人已非少年,爹娘已蹒跚。触景生情、有感而发:用诗词写出表达不完地对爹娘的恩情敬意,用诗词感恩爹娘养育孩儿的坎坷艰辛。
于春峰歌颂家乡的诗,如行山间小径,或闻泉水叮咚,让你悦耳;或忽见小花,让你悦目。正如在《我的家乡没有海》中展现的画面:蝉们/透明的燕尾服/集体失声/等待着猫头鹰手势的/扬起/蟋蟀仰望着/露珠刚刚滑到草尖/欲滴未滴……我的家乡没有海/槌布石上的雨窝里/一只幸福的蚂蚁/游来游去……
《那片土地上,我长跪不起》这首诗会感染到每一个有故乡的人,无论这故乡是不是在乡村。即使故乡是一座城市,也能从这首诗引发思乡思亲的强烈共鸣。这就是好诗的特征,好诗的品质:曾经宽大的巷子忽然之间/变窄/曾经喧闹的胡同/猛地寂静无声/我不忍看到倾颓的老屋/倚靠在年迈的墙头/杜梨树上的老鸹窝还在/鸟儿们却再也没有回来/……老宅院老得老鸹都不来栖息,当年与乡亲玩伴同处一村的融融暖景只能从记忆的深井里打捞……这就是独特的能最大限度引发回响的诗思和诗句。于春峰的诗言之有味,有强烈的生活气息、时代感受和诗的情趣。
于春峰的爱情诗写得优美、清纯,很有韵味和情调,让人流连于简洁而干净的文字之中,充分获得诗意审美的享受。诗人善于抓住心理变化的某个瞬间,透视、描摹爱的隐秘心理形态,在轻声细语的咏唱中如细雨飘落,沁人心脾。《初恋的站牌》诉说青涩的恋爱记忆,《爱的姿态》做着这样的诠释:不,这仍然不是我们爱情的姿态/爱的路上我们一定能够/背对着背/没有呐喊没有暗示/脚踵抵着脚踵/心撞击着心/我们的爱情就以这样的姿态定格——你的眼睛就是我的世界/我的眼睛就是你的眼睛。
于春峰的诗中有不少精彩隽永的亮句,显示了他贴近生活的经历和质朴无华的语言特色。他借助描写滞洪大洼《红荆花》,这样赞美在碱土地上成长的孩子们:贫瘠的土地/只能生长我们——在别人的指缝里吮吸着漏下的阳光/可我们也是土地的孩子啊/我们把牛梭拼命地拉成/弓/在母亲的心弦上/出发——一次次地/出发……
于春峰的诗充盈着一种青春的蓬勃和积极向上的乐观情愫,别有一番明丽、自由、舒展、纯净的韵致,能穿越现实的迷雾而获致一种深入地对生存价值的认知和理解,抵达一种心灵的清纯与澄明,彰显了一种独特的不同凡俗的艺术风采。品读诗集的点睛之作《北方,我的北方》,我们仿佛置身于苍茫的北地,站在那无垠的平原上,望着远处的村庄,田野,河岸,感受厚重的黄土地带来的那种浓烈的沉重感,感叹着时代的沧桑。正如诗中所写“一段又一段令人窒息的故事/铺满了每一处村庄/蔓延到每一根树梢每一根眉毛/雾凇成就了它华丽的伪装”,让人联想到北方人民脸上那种从心底深处流露出的幸福感和对美好生活的热切渴望。
作者的笔尖带我们聆听北方田园交响曲:“在这大剌剌的平原上/我听到鞭梢招呼羊群的脆响/我听到孩子们书包里文具吵架的热闹/我听到上梁时酒碗摔碎的酣畅/我听到鸽子清晨出飞时的悠扬/我听到高粱穗子阅兵时的呐喊/我听到蟋蟀们头顶豆荚时的炫耀/我听到深夜里蝉们陡然收住了聒噪/我听到烟袋锅磕打着熟睡婴儿的呓语/我听到白露滑过母亲腮边的悸动/我听到鸡冠子穿越晨雾的长调/我听到一杆杆唢呐拔地而起/我听到了黄土地我的黄土地啊抽泣的声音”,虽然没有华丽的文字,却深深震撼着我们,这片土地是作者所爱,因为它承载的是北方民众的信念,承载着未来的希望和畅想。
读于春峰的诗,能让人获得生命不止,奋斗不息的坚韧意志。诗中作者融合个人悲欢于时代悲欢之中,反映自己和北方人民并肩创业携手追梦。他对祖国对大地母亲的热爱,我们看在眼里,敬佩于心中!从于春峰的诗中:“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用语言描摹/不是所有的感受都能用委屈遮掩/不是所有的悲壮都能用来下酒/不是所有的盖头下都是崭新的爱情/不是所有的年轮都沉淀成花环/不是所有的落叶都寄生着衰败/不是所有的脱壳都意味着新生/不是所有的梦想都插上过翅膀不是所有的回忆都泪流成河不是所有人都懂得或者一无所知/不是所有的沉默都代表着无话可说/不是秋风过去就消除了一切痕迹/不是我们长大了就不会说如果/不是所有的日子都已经风干/不是春天来了江河就不再呜咽/北方的孩子们啊/我们只知道霜花不是花窗花才是花/我们只知道烟花不是花棉花才是花/”可以领会到他比常人对北方大地的感悟更深更透:“我的北方/我的北方/您千千万万长不大的孩子/用一盏盏妩媚的蒲公英播撒着您的教诲/用一缕缕婀娜的柳枝挥洒着您的嘱托/用一墩墩朴实的红荆摇曳着您与生俱来的悲壮/从此以后/我的北方必然花开千遍周而复始/我的北方必然背负苍生坚韧勃发/我的北方必然天高地广万物葱茏/我的北方必然大河滚滚奔腾无疆/我的北方啊我的北方/”。
纵观《北方,我的北方》这部诗集,作者用磅礴的气势表现北方人民所焕发出的振奋精神、英雄气概,也贯穿着作者对北方新的希望。这是于春峰对北方大地和人民的真心倾诉,是他以跨越半个世纪的成长历程为基础,把自己对北方母亲的爱,展现在读者面前,与叱咤风云的阅历融合在一起,以全新的角度阐释回报故土,回报家乡,回报母爱的赤子情怀。更是他扎根北方大地,用心血和汗水书写的人生壮丽篇章!让我们为于春峰精彩的诗集点赞,祝愿他有更多更好的诗作源源不断地问世,给充满生机的北方大地带来新时代的华美乐章!
(作者系武城县老城镇小学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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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 李玉友
审核 | 冯光华 终审 | 尹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