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王立新:过年的变化







过年的变化

王立新

随着乙巳蛇年春节倒计时的钟声响起,大家情不自禁地以各种方式,纷纷互相道一声“过年好”!

过了这个年,论虚岁已步入花甲之年,已然没有了孩童时代对过年的憧憬与期盼,更多的是岁月不饶人的紧迫感,同时通过几十年来过年的变化,深深体悟到社会的发展与变迁。

走亲戚

小时候,农村生活条件不好,平时吃窝头饼子,只有临过年的时候,母亲才会蒸上一两锅白面馍馍,也只是让我们吃上一顿,然后把馍馍全都放起来,过完年用来招待亲戚,或者拿上一些馍馍去走亲戚。小孩子嘴馋啊,所以既希望跟着母亲去走亲戚,到亲戚家吃好吃的,也盼望着家里来亲戚,母亲会倾尽所有地准备些好吃的,亲戚吃的同时,我自然也能随着吃一点。那时候走亲戚都是带着一篮子馍馍当礼物,离开时亲戚都会象征性地留下几个,然后再给添上点别的好吃的东西。一篮子馍馍,往往能走好几家亲戚,到最后馍馍都干裂了,才能让我们“享用”。改革开放以后,城乡生活水平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给后来的小孩子说起过年吃馍馍的经历,他们甚至觉得不可思议。

办年货

过去物资匮乏,年后好多天商店才开门,所以人们年前就要准备过年吃喝用的东西。小时候一般是父亲从外面一样一样地买回来。腊月二十七八,母亲支上油锅,豆腐泡、藕夹、带鱼、素丸子等,一样一样地炸出来,大家在饱餐一顿后,放到大盆里,年后慢慢吃,往往能吃到正月初十以后。买的菜也是储存起来,计划着吃。随着父母渐老,置办和准备年货的事,就由我们兄弟几个来做了。后来物资丰富了,多数超市年前年后不关门,也就不用准备原来那么多东西,主要是筹备好除夕一大家人的一桌晚餐。现在很多家庭甚至都不做太多准备,提前在饭店预订好,一家人直接到饭店去吃年夜饭。

拜年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很多地方把拜年当作封建习俗革除,我小的时候记得有几年村里人就不再拜年。80年代以后,拜年才又开始兴起来。在很长一个时期内,大年初一拜年可以说是过年的一个重头戏。那时候,我们多数住在平房,各家各户都尽早吃完早饭,茶几上用盘子摆上瓜子、花生、糖果等,沏上茶水,打开大门,不到八点就开始陆续有街坊邻居来家拜年。那时家中一般只留下老人在家招待,年轻人或结伴或单独也去别人家给老人拜年。街坊邻居拜完年之后,我们兄弟几个还要一起去同村几家老乡和父亲的老友家拜年,回到家一般就到中午了。吃完午饭,稍事休息后,下午再去各自的同学、同事家拜年。一天下来,说很多话,跑很多路,都比较疲劳,但觉得很充实。后来老家的人们都逐步住上楼房,进入新建的社区,邻居之间很少交往,互相拜年的情景已不多见。随着手机短信、微信的普及,人们通过短信、微信或电话相互拜年已成为常态,近几年上门拜年的更是越来越少了。当然,现在在山东河南等好多农村地方,仍把磕头拜年当作过年最隆重的仪式,有的大年初一磕头拜年的队伍能绵延一二百米,蔚为壮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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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李玉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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