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 葚 甜 了

□霍瑞珂

此刻，又是初夏

每一年都如此

在北方所有瓜果梨枣中

一股敢为人先的力量

在每个裹紧的真相里

硬生生，率先上市

此刻，风景正在成熟

踏进黄河古道桑林，会身不由己

对桑林之外的东西

自然视而不见

看起来，所有的桑树都像是个好人

这里的椹香，来自母亲之河的孕育

那甜吸附了

千年黄河最为蓬勃的欲望

甜到提心吊胆

站在树下的人，巴不得一次

让角角落落的肉体都甜起来

摘的每一颗，一般都很准

连说话的声音都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