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峰

1990版《齐河县志》载有民间传说牧羊卷，这个故事先是在民间口头传说，后来被改编成戏剧，搬上舞台。

国家京剧院2018年重点复排剧目《牧羊卷》海报

相传，齐河县晏城镇朱家楼有户人家，大员外有一子，名叫朱春登，待人诚实，娶妻赵锦堂，美貌出众，贤德温顺。二员外也有一子，名叫朱春科，性情豪爽，为人公道。

两位员外先后过世，又逢国家发生叛乱，皇帝下了招兵榜，春登、春科两兄弟都在征兵之列。此时春登之母郑氏年过花甲，临别之际，春登建议由婶母宋氏持家，春科虽知其母刻薄贪财，但见大哥坚持，来不及争论，两人匆匆离家上路。

两兄弟前脚刚走，宋氏的贪婪凶狠本性就暴露无遗，一心想要霸占家产。恰在此时，她的侄子宋成因赌博输得倾家荡产，前来投奔宋氏。两人见郑氏年老善良，锦堂性情温顺，狼狈为奸定下毒计，由宋成抄近路截杀春登。宋氏答应，事成之后，给宋成白银三百两。

第二天晚上，春登、春科行至一片密松林边上时，林中突然窜出一个蒙面人，挥刀砍向春登，慌乱中春登将手中包裹向歹徒砸去。宋成眼见斗不过二人，抢了春登的行李逃走，兄弟二人急于赶路，也不追赶，继续前行。

宋成回到家里，弄些鸡血涂在刀上，欺骗宋氏说，春登已被杀死，春科一人从军去了。宋氏信以为真，拿三百两白银打发走了宋成，当天就把郑氏婆媳赶至祖茔旁边的羊圈，让她们白天放羊，夜宿羊圈。

不觉一晃两年，宋氏拿着春登当年的行李对郑氏及锦堂说：“春登已死，这是遗物。”婆媳二人如五雷轰顶，伤心欲绝。宋氏说：“现在春登死了，这个家得听我儿子春科的，春科捎信来了，令锦堂改嫁宋成，如若不依，就赶出朱家。”

郑氏闻听此言气愤至极，宋氏走后，对锦堂说：“我不信春登已死，咱娘俩反正在家也活不成，不如去找春登。”婆媳二人拜别祖茔，相互搀扶着向西走去。

一路上锦堂尽心照顾年迈的婆婆，也不知走了多远，眼看婆婆一天天衰弱，只得找个破庙住了下来，一住就是十几年。

而战场上的春登和春科，十几年中屡建奇功。皇帝封春登为平西侯，其母郑氏为诰命夫人，封春科为忠义大夫，降旨让兄弟二人回乡探亲。消息传来，宋成害怕事情败露，上吊自尽。

春登回家后，见不到母亲和妻子，宋氏欺骗他说：“郑氏早已过世，锦堂不辞而别，不知去向。”春登听了，心如刀绞，就在祖茔旁搭起草房，立誓为父母守孝，并在大道边高搭席棚，救济穷人。而此时，饥寒交迫的郑氏婆媳，听说家乡一带有人施粥放饭，乞讨而回。

这天，锦堂扶着婆婆到了放饭的席棚前，抬头看见坟前双槐树，才认出已回到朱家茔地，婆媳抱头痛哭。

春登听到喧哗，将二人叫进席棚问话，虽觉熟悉，但相隔十几年，且婆媳二人破衣烂衫、形容枯槁，一时不敢相认。等验看了锦堂手掌上的朱砂红记，才知亲人就在眼前。三人悲喜交加，互诉衷肠。

春登将宋氏传入棚内询问，宋氏仍百般抵赖。春登指着母亲、妻子给她看，宋氏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只得认罪。

编辑丨张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