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阅读故事
▢ 祖新兰
我出生在上世纪70年代,小时候,对阅读的喜爱是从看连环画开始。那时生活条件还不是很好,却抵挡不住一个孩子对大自然的无限好奇,整天围着父母问东问西。为了满足我的求知欲,在外工作的父亲省吃俭用,带回家一套少年儿童出版社出版的《动脑筋爷爷》,那是一系列成套的彩色插图版少儿刊物。它让我爱不释手,书中的可爱人物“小天真”和“小问号”,还有象征智慧的“动脑筋爷爷”,引领我探索着自然科学的奥妙,打开了神奇的知识之窗。这套书如生花妙笔描绘了一幅幅科普蓝图,甚至成为以后影响几代人的少儿读物。在那知识贫瘠的年代,我要比一般同龄孩子认知范围广,识字也稍多一些,现在想来要感谢父亲的启蒙。

上学之后,去亲戚家做客,最喜欢盯着人家墙上糊的报纸新闻消息和插图看个没完没了。每逢春节,家里就会把收集的各类旧报纸或糊墙,或剪各式大小的鞋样夹在书本里。母亲每年春天还会用碎布加报纸作衬,层层粘在一起裱糊成袼褙,用来纳布鞋底。在那物质匮乏的时期,没有玩具、没有零食,却让我对报纸产生了莫大的兴趣,犹如一头小狗熊掉进蜜罐里,如饥似渴地吸吮着知识的养分,生怕漏下一个字。那是我乏味的童年了解外界信息的渠道之一,也养成了我自幼爱读书的好习惯。
在我的记忆里,收音机曾经在一定意义上替代了读书的功能。年幼时喜欢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小喇叭》节目,听“故事爷爷”孙敬修讲《西游记》的故事;后来上小学时又迷上了听《星星火炬》节目;记忆最深刻的是中午和晚上,一家人围坐吃饭,一边听着《岳飞传》或《杨家将》,感受着电波的无限魅力。刘兰芳那抑扬顿挫的声音塑造了一个个鲜活生动的人物,为我打开了听觉中一本本书,那时,我真是爱极了评书。甚至于,多年以后我人生中的某些价值观,就是深受评书中人格塑造的影响。
80年代上小学的时候,学校里订阅了《中国少年报》,每一期我都要去老师那里借阅。最喜欢的就是“知心姐姐”栏目,如今,做了30多年“知心姐姐”的卢勤早就成为奶奶辈,但依然是我崇拜的作家之一,她集多年经验所著《长大不容易》一书,成为广大家长教育孩子的宝贵借鉴。记得我小学三年级开始写作文,因为有了一定的知识积累,老师布置的作文题目,素材很快能信手拈来,每逢周五大课,我的作文总是被语文老师当作范文去读,这也激励我更加热爱阅读。
90年代,文化市场活跃起来,新华书店里的书籍琳琅满目,图书馆也对外开放。借阅是我一贯的阅读方式,我经常去图书馆借阅图书,交上押金后,每天租书费用三毛钱,在借新还旧中乐此不疲,后来干脆办理了一张读书卡,更使我如鱼得水般在书的海洋里畅游。随着国家科技突飞猛进的发展,阅读方式出现了根本性的变化,智能手机、平板电脑等电子阅读为人们提供了更加广阔的空间。手指滑动浏览众天下的快速阅读模式,给现代人带来了便捷、全新的体验。
如今,也许是步入中年的缘故,我依然怀念过去的书香,依然每天习惯于拿起散发着淡淡油墨味的报纸阅读,抑或端起沉甸甸的书本,所有的浮躁之气便荡涤一空,自然而然寻得一份“此心安处”。纸质书仿佛是我无法舍弃的老朋友,环视今天家里的书橱,那些曾经的岁月痕迹都蕴含在藏书的扉页里,字句间,那些读过的书已不知不觉化为自己身心的一部分,你会觉得它深邃厚重,书本文化的涵养,熏陶影响着日后的生活。或许,中年人怀旧于纸质书的阅读方式,原因恰恰就在于此吧。

作者简介:祖新兰,女,中共党员,德州市作协会员、山东省散文学会会员。作品散见于各级报刊及新媒体并多次获奖。
德州日报新媒体出品
编辑|李玉友
审核|冯光华 终审|尹滨